谨砚

*写了半天也没搞懂自己写的是曜邪还是邪曜或者啥也不是
*这几天下雨后突然窜出来的脑洞
*虐文谨慎踩雷
*ooc可能有,略私设
*文风日常烂


冷,好冷。

冷风从身后灌进衣领,触及皮肤,通过神经传达给罢工的大脑。

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下的很大,带着惊蛰时还未散去的凉意,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,在脚底肮脏的水坑里溅起不起眼的水花。

龙小邪一直都不明白,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柔和的雨,会选择脱离软软厚厚的云层,义无反顾地向下坠落,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摔得粉身碎骨。哪怕就此被人遗忘,哪怕至此万劫不复。

死得如此轰轰烈烈。

却可能连半点泡影都不曾留下。

无人惦记。

无人缅怀。

最后被时间无情抹去所有曾证明其存在的痕迹,连薄薄的回忆录都不会费心施舍以最卑微的怜悯。

就像那只蠢兔子一样。

生前光彩夺目。

死后,连一副完整的躯壳都没留下。

这块不起眼的墓碑,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衣冠冢罢了。

“龙曜。”这个禁忌的词语被双唇反复描摹,浸透喉管,咀嚼于齿间,带着罂粟般芬芳甜美的气息。

那是他向来不敢触碰的美好。

那是他向来不敢正视的记忆囚笼。

他与他之间的剧本,刚刚开始书写,便被命运的大火烧的面目全非。

怀里洁白的山茶带着晨间早露的清香,端庄秀丽的花容,被颗颗晶莹点缀得多了一份令人不忍亵渎的神圣,如一位身姿娉婷的公主,正静待着一枚永不可能到来的吻。

老旧的略微泛黄的照片里,相似的容颜露出截然不同的微笑。少年嘴角的那一抹弧度,不经意间便倾倒了一整个阳光璀璨的盛夏。

“嗨,蠢兔子,我来看你了。”依旧是那样张狂的笑容,却少了那样灵动的韵味。指尖沾了水滴在照片上描画,勾出少年精致的脸庞。眉目清秀,温润可人。当真是陌上君子,偏偏如玉。

“奥丁现在好好的和亚瑟呆在一块儿。”

“娜塔莉小姐仍然会做出美味的糕点。”

“埃米莉还是会被温莎惹怒然后追着他跑。”

“梅利打麻将的技术依然烂的像团泥。”

“一切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。”

“我很开心呐,你也会高兴的,对吗?”琥珀色的眸子缓缓眯起,声调上扬,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。

“蠢兔子,在那边,不要太晚睡。”

“不要老是钻在书里,没人会提醒你眼睛会近视的。”

“不要老是做一些会伤到自己的事,有人会心疼的。”

“不要老是做实验忘了吃饭,这样对胃不好。”

“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“还有,还有——”

未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口,鼻尖泛上涩涩的酸意,世界一片模糊,唯独看清了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,那仿佛无论过多少年也不会褪色的笑颜。心脏在肋骨后跳动,剧烈到好像一只绝望的鸟儿以生命为抵,誓要撞破囚禁它的牢笼。

“蠢兔子,小爷这辈子求人的次数可不多。”嘴角强制性地扬起一抹标志性的邪笑,却如同哭泣小丑露出的笑脸般勉强,即使泪早已模糊了视线,也固执地将双眸睁到最大,大到仿佛要将那个微笑的身影深深烙在眼底——

“求求你,不要忘了我。”

剧本已被烧毁,温柔早已留给别人,你如一滴雨,温柔地包容了大地予以你的伤害,却将我永远遗留在记忆的彼岸。

誓言随着信念崩塌瓦解,沉重的坠地砸伤了脆弱的心弦。

世上哪有缺少主角的戏剧,除非愚蠢的作者将泛滥的情感交与原不被宠爱的配角。

雨雾在一片璀璨的琥珀色中凝结成水滴,悄无声息地爬上脸颊,最后从下颚处一跃而下——

重重地坠地,

摔成无数片晶莹剔透的碎片。
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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